失乐园(全译本)

百科

《失乐园(否混西求更全译本)》是2来自010年作家素材善视进适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渡边淳一。

  • 中文名 失乐园(全译本)
  • 作者 渡边淳一
  • 开本 32
  • ISBN 9787506353069
  • 页数 438

基本信息

  作  者:渡边淳一 竺家荣 译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06353069

  出版时间:2010-04-01

  页  数:438

  装  帧:平装

  开  本:32开

内容简介

  来自《失乐园(全译本)》是一部梦幻与现实、灵与肉、欢悦与痛楚相互交织的震撼心灵的杰作。奇妙的心理活360百科动与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溶入到异域特有的四季更迭的绮丽环境里,令人回肠荡气。《失乐园(全译本)》在日本出版后曾长期雄踞畅识方临反富武销书排行榜榜首,改编成同名电影和电视剧上演后家喻户晓,形成所谓“失乐园现象”。《失乐园(全译本)》讲述事业失意的久木,偶识书法教师凛子,同样对不冷不热的家庭生活失望的两人,很快脱离轨道百班季,坠入“婚外情”。在男欢女爱中,两人越来越合拍,深深沉浸于发现身体后的狂喜与体验。甚至凛子为父亲守灵期间,他们也难以自持,鱼水寻欢。但二人世界之外的现实海助采布,却越来越冷,无法容身。久木的家庭爆发冷战,凛子的丈夫嫉恨难平,为了报复而不愿快好离婚。一封匿名信果抓县罗小层击帮无朝,更是让久木遭到公司冷遇,以辞职告终。
  两人终于决绝地同居一室,脱离一切社会关系与伦理束缚,放包北纵地燃烧着欲情之火,体验着失去乐园与得到乐园的矛盾。为了不从巅峰跌落,两人决定迎向至福,而至福降临的那一刻,他们突然慨叹铁衡湖门安鲁级施再:“活着真好!”
  却片乡代小说虽然讲述了一个悲剧性的婚外恋故事,却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都市生活和当代日本人的种种心态。男女主人公并不是因为缺少关爱而去寻找外遇,也不会因为情感老化而走向离婚,他们既厌倦家庭又留恋家庭,他益假阳变们做出的所有姿势病编略问做置听刻者指,都是不知如何自卫的自卫,是生命最后的义报段矛货激越阶段的背水一战。书中个别地方虽有两性激情的细致描写,但都自女游距种补钢初治为推动情节与刻画人物之啊终节受长染延心理所必须,且呈现出了一种人生经历的美好,没有低俗、猥亵之感。
  渡边淳一最为经典、影响最为深远的一部作品。《失乐园(全译本王属略)》为国内第一次推出,读者可以完整欣赏到松轴棉给这过杨米正试小说面貌。

作者简介

  渡边淳一:出生于日本北海道。医学博士。1958年从札幌医科大学医学部毕业后,在医疗一线工作并担任母校整形外科讲师来自,医疗活动之余开始执笔创作小说。1970年因短篇360百科小说集《光与影》获得直木奖;1980年获吉川英治文学奖;2003年获菊池宽奖。
  渡边淳一的作品初期以医学小说为主,后拓宽至传记、随笔和情爱小说,内容丰富、体裁多样。他擅长从医学角度,探究男女两性的根本,深刻描绘了现代人在爱情与婚姻迷局中,欲望与心灵的冲突与纠葛。已出版100余部小说、随笔集等,其中于1997年出版的《失乐园》在日本创下260万册惊人销量曾波,全球销量突破千万。时至今日,依然活跃在日本文坛第一线。1998年,在渡边淳一的故乡札幌市设立了“渡边淳一文学馆”,已对公众开气厂式美兴刻放。

精彩书摘

  落 日
  “好可怕……”
  从凛子微启的朱唇里,流露出了这三个字。久木听了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窥视女人的表情。
  凛子正躺在久木的怀抱里。她那娇小匀称的身体窝成了一团,男人宽阔的后背覆盖了她。
  透过床头昏暗的灯光,久木窥见凛子紧蹙着眉头,闭着的眼睑微微颤动,像是在哭泣。
  此刻,凛远来加子已经挣脱了缠绕女人心把殖县议齐客等专太族尔灵和肉体的一切束缚,正贪婪地享受着快感,一步步攀上快乐的巅峰。
  在即将抵达终点之时,她为什么要说“好可怕……”呢?
五抗注复航察判选  久木和凛子已幽会过多次,每次她都会情不自禁地诉说自己的愉悦感受。像“我不行了……”“受不了了”“救救我……”之类,虽不尽相同,但都是当凛子的身体到达了愉悦顶点时发自心底的声音。
  可是,听她诉说“好可怕……”,还是头一次。
  久木克制着玉行逐果想要问一问她的冲动,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在这无论怎么挣扎也逃脱不掉的有力搂抱中,凛子一阵阵轻轻抽搐着,终于到达了快感的顶峰。
  过了几分钟之如款你措后,久木才开口问她。
  在行事之前,凛子一向保持着为人之妻的矜持,现在赶验创每安果她羞于自己刚才那番疯狂,微微蜷曲着,把被单拽上来,遮挡了身子
  久木从凛子身后伸过头来,将下颚贴着她浑圆的肩头,轻声问道:
  “刚才你说可怕……”
  耳畔热乎乎的气息,使凛子倏地一抖,没有吭声。
  “你说可怕,什么可怕呀?”
  久木又问了一遍,刚刚获得身心满足的凛子才倦懒地低声道:
  “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倒流,就跟要涌出来似的……”
  这种感觉男人可就体味不到了。
  “那不挺舒服吗?”
  “当然舒服了,可是,还不光是舒服……”
  “那是什么?”
  余怀久木追问道。凛子略微停顿了一下,回忆着说:
  “就是,快上去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就像起了鸡皮疙瘩似的,子宫突然变得像太阳那么火热,那么硕大,从那里涌出的快感流遍了全身……”
  久木越听越迷醉于女人肉体那千娇百媚的且力势鸡至效卷制就愿妖冶,甚至生出一丝妒意。
  “就是这儿……”
  凛子嗫嚅着,轻轻把手放在小腹上,闭着眼睛说:
  “按说不会到这儿来,可你却是那么深,那么有力地刺了进来,简直要把人头盖骨都穿透了,真恨不得由你随便发落算了……”
  说到这儿,凛子突然紧紧搂住了久木,久木也更加使劲儿地搂住她那灼热的身躯,真切地感到凛子的感受力又进了一步。
  事光效附续直卷剧指得室毕之后两人都喜欢依偎着入睡,近来两人入睡的姿势大多是女人稍稍侧着身子,仰脸枕在班完波伯守男人的左胸上,下半身普小油势和男人紧贴在一起,相互缠绕着。
  现在两人也是这样躺着。过了一会儿男人慢慢地把手伸到女人的后背,上下摩挲起来。此时的凛子似乎忘却了歌着圆黄离刚才的疯狂,静如处子,小狗似的温顺地闭上双眼,享受着从脖颈一直到整个后背的爱抚。
  凛子的皮肤润滑柔软,操给考触由富找许步总听久木赞美她的皮肤好,凛子便小声说: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啊。”
  满足的爱的行为令女性体内血脉畅流,促进了荷尔蒙的分泌,使肌肤变得滑润。听到女人的夸赞,久木很得意,更卖力地爱场读培心抚起来,渐觉有些疲乏,手指的移动慢了下来,凛子也在纵情欢爱后的满足与安心感中,慢慢合上了眼睛。
  两人每次入睡时的姿势都很舒服,可是醒来后有时凛子的头压在久木的肩膀上,压得他胳膊发麻;有时两人上身不挨着,只有下肢搅在一起。今天睡醒后什么样子还难说呢。
  但是,不管什么姿势,男人和女人事后都喜欢身体不即不离,恰到好处地依偎着,去感受那飘忽于床笫的、缠绵而缭乱的怠惰。
  久木沉浸在这感觉中,毫无睡意,他瞟了一眼被窗帘遮挡的窗户。
  估计快六点了,太阳正缓慢地勾勒出一个弧形,沉入了遥远的海平线。
  他们是昨天傍晚时分来到镰仓这个旅馆的。
  星期五下午,三点刚过,久木就离开了位于九段的公司,到东京站与凛子会合,然后从东京站乘坐横须贺线,在镰仓站下了车。
  这个旅馆坐落在七里浜海岸的一个小山丘上。夏天,被年轻游客们充塞得满满当当的海滨大道,一进入九月份,车流骤然减少了,乘出租车二十分钟便到达了下榻的旅馆。
  久木选择这家旅馆与凛子幽会,一是因为从东京到这里坐车大约一个小时,可以品味一下离开喧嚣都市的旅行情调。二是从房间就可以观赏海景,还能享受到镰仓这等环境幽雅的古都的意韵。再加上旅馆新开张,不大容易遇见熟人。
  尽管久木这么盘算,可再怎么小心,也难保不被人撞见。虽说久木所在的出版社,对男女之事比较看得开,但是,和妻子以外的女人来旅馆开房,万一被人发现,也够他喝一壶的。
  久木一向洁身自好,尽可能地避开这类麻烦事,以免人家在背后指指戳戳。事实上,迄今为止,在事关女人的问题上,他一直是相当谨慎小心的。
  可最近以来,尤其是认识凛子之后,久木就不像以前那么刻意要避开别人的眼目了。
  导致这一转变的原因之一,是邂逅了凛子这么可爱的女人,只要能和她约会,冒些风险也认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年前他被解除了出版部长一职,被打发到调查室这样养闲人的部门来了,这让他开始看透世事了。
  一年前的这次人事变动,对久木是个大大的打击。在那之前,久木属于公司的中坚,有望继续升迁。五十三岁那年,曾一度风传他将成为下一届领导班子的候选人,他自己也颇以为然。
  没想到一夜之间,不仅没得到提升,还丢掉了出版部长一职,被调到众人皆知的闲职部门来了。回过头想想,两年前更换了新社长,其亲信等嫡系势力在出版社日渐抬头,只因自己对此苗头估计不足,疏于防范,才导致了这一结局。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
  不过,久木心里清楚,没搭上这班车的话,两年后就五十五岁了,再也甭指望提升了;就算有什么可能,也只会调到更乏味的地方或分公司去。
  一想到这儿,久木忽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他打算从今往后,随心所欲地去生活,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呢?再怎么要强,不愿服输,人也只有一辈子啊。看问题的角度稍稍这么一变,价值观也立刻随之改变了。以前认为重要的东西就变得无足轻重了,相反,以前觉得不重要的东西忽然觉得宝贵起来。
  久木从部长职位上下来后,名义上是“编委”,实际上几乎没有正经工作可干。调查室的工作就是收集各种资料,或者从这些资料中编辑出特集之类的东西,提供给有关杂志,而且,还没有必须什么时候交稿之类的期限压力。
  待在这个自由而空闲的位置上,久木才发觉,活到这个岁数,自己还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投入地和女人恋爱过呢。
  当然,他对妻子以及好几个女人也产生过兴趣,也偷偷地逢场作戏过,但都感觉温吞吞的,完全没有燃烧般的激情。
  照这样活下去,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松原凛子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久木面前。
  真正的爱情可遇不可求,久木和凛子的邂逅也是极其偶然的。
  久木调到调查室三个月后,即去年年底,在报社所属的文化中心工作的衣川,邀请他去中心作个“文章写作方法”讲座,有三十名学员,给他们讲一讲有关写作方面的心得。
  久木推说自己在出版社只是编辑书籍,又不是作者,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可衣川说,甭想那么多,你就讲讲这些年以来看了林林总总的文章,并将它们编辑成书的经验体会就行了。衣川还补了一句“反正你也没什么事”,这才把久木说动了。
  其实,衣川不单是为了请他讲课,也想给被遣为闲职的久木鼓鼓劲儿打打气。
  这位衣川是久木大学时代的同窗,两人一起从文学部毕业后,衣川进了报社,而久木进了出版社,两人隔三岔五的一起喝喝小酒。六年前,久木出任出版部长,衣川紧随其后,当了文化部长。可是,三年前他突然被调到东京都内的文化中心去了。不知衣川对这次调动怎么想,但从他那句“快轮到我出线了”来看,好像对总社还有些恋恋不舍。总之,从“出线”的角度说,衣川先走了一步,所以才担忧久木,特意来邀请的。
  久木意识到这一层后,便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于约定之日,来到文化中心。在那里讲了一个半钟头的课,然后和衣川一起吃了饭。吃饭时还有一位女士在座,衣川介绍说,她在中心担任书法讲师。她就是凛子。
  如果那次不接受衣川的邀请,或者他没带凛子来吃饭的话,就不会有两人的相逢,以及现在非同寻常的关系了。
  每当想起和凛子的邂逅,久木总是感慨系之。爱情真是不可思议,或者说,是一种宿命。
  见到凛子的那一瞬间,久木就怦然心动,感受到难以名状的激动。
  坦白地说,久木也和妻子以外的女性发生过关系。年轻时不用说了,即便到了中年之后,也不缺少相好的女人。有一个女人说,爱上了他的潇洒气质,还有一个女人说,迷上了他那与年龄不相称的少年气。久木从没觉得自己有多潇洒,也不觉得多么少年气,倒是觉得这些赞美够奇妙的。不过,后来他慢慢发觉自己在与女性交往时,是有点像她们说的那样。
  不过,在追求凛子时,自己表现出的就不仅仅是少年气了,而是连自己也惶恐不安的一往情深。
  比方说,仅在衣川介绍时见过一面,可是一周后,自己竟然凭着从凛子那里得到的名片主动给人家打了电话。
  久木对女性这么主动出击,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连久木自己也搞不清怎么回事,可箭已离弦,收不回来了。
  后来,他们发展到每天打电话约会,进展神速,今年开春的时候两人终于结合了。
  正如最初预感到的那样,凛子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于是,久木重新审视起这个女人究竟什么地方吸引了他。
  从相貌来看她算不上是出众的美人,但脸庞娇小玲珑,惹人喜爱,身材纤巧而匀称,穿着筒裙套装,显得稳重大方。年龄三十七岁,看上去很年轻。最吸引久木的还是凛子的书法特长,楷书尤为得意,还曾经来中心教过一段时间楷书。
  初次见面时楷书般端庄高雅的凛子,渐渐地对久木越来越温柔和蔼,最终以身相许,进而发展到彻底沉陷,不能自拔。
  目睹了凛子从矜持直至崩溃的全过程,作为男人,久木觉得,她实在是太可爱、太娇艳了。
  
  一番亲热之后,两人赤裸着身子紧紧依偎在一起,任何一方的丁点动静,都能立即传递给对方。
  这不,久木刚把头转向窗户,凛子就怯怯地伸出左手去抚摸他的胸脯,久木轻轻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六点过十分了。
  “太阳快下山了吧。”
  从宽大的落地窗望出去,七里浜海和江之岛的景观尽收眼底,夕阳即将在那边落下。昨天,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太阳正要落山,眼看着火球般炽热的太阳渐渐西沉在横跨江之岛大桥桥畔的丘陵上。
  “过来看看吧。”
  久木一边招呼着凛子,一边从床上坐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睡衣穿上,打开了窗帘。
  霎时间,晃眼的夕阳射了进来,照亮了地面和床头。
  “正好赶上……”
  只见夕阳刚巧落在江之岛对面的丘陵上,天际下面被染得一片通红,天色正一点点暗淡下去。
  “快来看哪。”
  “在这儿也看得见。”
  赤裸着的凛子似乎怕见这骤然明亮的光线,用被单裹着全身,侧身朝窗户这边瞧。
  “今天比昨天的还红还大呢。”
  把窗帘全打开后,久木回到凛子旁边躺下。
  夏季刚过,热气腾腾的雾霭弥漫在空中,落日吸纳了雾霭,愈发显得硕大无比。然而,当太阳的底边刚一落到丘陵上,便迅速地萎缩,变成了凝固的绛红色血团。
  “这么美的夕阳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久木听了,又想起刚才凛子所说的“子宫变得像太阳”的话来。
  现在,凛子燃烧的身体也像空中消逝的落日一样慢慢平静下来了吧?
  久木这样想象着,从凛子身后贴上来,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小腹。
  当夕阳残留下的火红光芒消逝在丘陵上之后,天空迫不及待地变成了紫色,随之黑暗笼罩了四周。一旦没有了阳光,黑夜便立即降临,刚才还金光辉映的大海瞬间变得黢黑一片,只有远处江之岛的轮廓与海岸光亮一起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昨天晚上,久木来到这家旅馆后,才听说江之岛上有一座灯塔,此时只见从灯塔放射出的微弱光束与晚霞的余晖交相辉映着。
  “天黑了。”
  久木听了点点头,但他从话音里察觉到凛子在想家,不由屏住了呼吸。
  据衣川说,凛子的丈夫是东京一所大学医学部的教授,年纪比凛子大了近十岁,应该有四十七八岁了吧。
  “只有老实这一点还算可取。”凛子有一次这么半开玩笑地说过。但久木通过朋友了解到,他还是位身材颀长的美男子。
  有这么一表人才的丈夫,凛子怎么会和我这样的男人亲近起来呢?
  这的确令人费解,但即便问凛子,恐怕也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况且,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对久木来说,此刻和凛子的约会才是最要紧的。
  约会时,必须忘掉各自的家庭,全身心地投入到两人世界中去。
  虽然久木这么期望,可是,凛子望着暗淡下去的天空,脸上明显露出悒郁的神色。
  久木是昨天下午和凛子来到这里的,今天是第二天,如果今天再住一夜的话,就是连着两天在外过夜了。
  当然了,凛子肯定是做好这个思想准备才出来的。那么,是不是触景生情,忽然想起家来,才心神不安的呢?
  久木想要摸一摸女人心中在想什么似的,轻轻把手伸到她左侧乳房下边。
  凛子的乳房不算大,却浑圆而有弹性。久木一边揉捏着,感受着温润柔软的手感,一边猜想着。
  凛子望着日头渐渐西沉的天空,脑子里到底闪过了什么念头呢?
  久木想亲口问问她,说出的话却走了样。
  “咱们该起床了吧?”
  落日早已沉入海里,两人还赖在床上。
  “你把窗帘拉上吧。”
  久木遵照凛子吩咐拉上了窗帘。凛子用被单遮掩着前胸,低头去捡散落在床边的内衣。
  “我都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了……”
  下午他们乘车从七里浜到江之岛去兜了一圈儿,三点回到了旅馆。
  从三点直到太阳落山,两个人都没有下床。
  久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去起居室的冰箱中拿了瓶啤酒喝起来。
  他一边喝啤酒,一边出神地眺望着黯黑下去的大海时,凛子冲完澡出来了。她已经换上了白色的连衣裙,用白色的发带把头发拢在后边。
  “出去吃晚饭好不好?”
  昨天晚上,他们俩是在旅馆二楼的临海餐厅吃的晚饭。
  “可是,已预约了餐厅呀。”
  昨晚就餐时,经理过来跟他们客套,听久木说他们今晚还接着住一天,就说明天晚餐来餐厅吃的话,可以为他们备好近海打捞的新鲜鲍鱼。
  “那就还去那儿吧。”
  凛子有些疲倦,懒得到旅馆外面去。
  “今天晚上,没准要喝醉噢。”
  凛子听久木这么一说,莞尔一笑,脸上已经不见了刚才的阴郁。
  久木又打电话确认了座位之后,就和凛子一起到二层的餐厅去了。
  星期六晚上来就餐的多是一家子一家子的。他们俩被侍者引到经理事先安排好的靠窗桌位。两人夹着四方桌的一个桌角挨坐着,坐成V字形,正对着玻璃窗。
  “已经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要是白天,能观赏到一望无际的海景,可是现在夜幕已降临,外面黑黢黢一片,只有窗外那棵巨大的松树隐约可见。
  “倒把咱们给照出来了。”
  夜晚的玻璃窗变成一面昏暗的镜子,映照出他们俩,还有餐厅里其他就餐的客人和枝状吊灯,就好像窗户那边还有一个餐厅似的。
  久木瞧着玻璃上映出的餐厅,用眼睛搜寻着有没有认识的人。
  刚才是侍者引导着来到这个座位,久木一直略微低着头穿过其他餐桌,连走路的姿势都像做贼似的,根本无暇顾及餐厅里有些什么人。
  到了这个地步,被熟人撞上两个人在一起也无所谓了。尽管久木已经豁出去了,可还是不无担忧,大概因为是在镰仓这个地方吧。
  若是在东京的饭店里碰见熟人,还可以借口谈工作啦,或者会朋友啦来敷衍,可是在镰仓的饭店,又是夜晚和女性单独吃饭,就不能不让人起疑心了。再加上在湘南这一带,有不少自己的老朋友和亲戚,谁知道会不会碰上他们。
  久木从来没这么担惊受怕过,勇气与怯懦在心里激烈搏斗着。
  最后他对自己说,就说是“来这儿办点事,顺便和认识的女性吃吃饭”,也许能敷衍过去。想到这儿他收回了视线,看见凛子姿态优雅地端坐在那里,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微侧的脸颊上,显露出发生天大的事也不为所动的自信和沉着。
  侍者来询问要什么饮料,久木要了一瓶清淡的白葡萄酒。吃凉菜拼盘时,服务生端来了一大盘昨天经理许诺的在近海打捞的鲍鱼,问他们想怎么吃。
  “就做成清蒸和油焖两吃的吧。”
  按说生吃味道鲜美,应该做成刺身,不过想想还是随厨师去做好了。
  夜色衬托的玻璃窗使餐厅内景一览无余,连近处餐桌客人长什么样都看得清清楚楚。
  “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久木呷了一口葡萄酒向凛子问道:
  “这儿离横浜很近……”
  凛子的娘家是横浜老字号的家具进口商,凛子又是在横浜上的大学,所以,这一带熟人也少不了,可是凛子看都不看,干脆地答道:
  “没有什么熟人吧。”
  自打进旅馆,凛子就毫无畏缩之态,直到现在来这里就餐。
  “刚才太阳下山时,你好像有点沉默,我以为你想家了呢。”
  “你是说,我想家吗?”
  “你都两天没回家了,所以……”
  凛子端着酒杯,嫣然一笑:
  “嗨,我担心那只猫呢。”
  “担心猫?”
  “我出门的时候,它有点无精打采的,不知是怎么了。”
  久木知道没有孩子的凛子养着一只猫,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又不免有些失望。
  接下来的一瞬间,在久木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人正给猫喂食的情景。
  现在凛子的丈夫,只得在空荡荡的家里和猫作伴了吧。
  说实在的,久木虽然对凛子的丈夫和她的家庭抱有兴趣,但要张口打听就犹豫了。可以说是迫切地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得太多。
  “那只猫吃什么呢?”
  “我给它放了些猫罐头,饿不着的。”
  可她丈夫吃什么呢?久木最在意的是这个,可又怕问过了头儿。至少在两人兴致勃勃地吃饭这当儿,似乎不宜谈论这个话题。
  侍者过来给他们的酒杯里添加了葡萄酒,恰在这时,服务生端来了做好的鲍鱼。鲍鱼和牛排都烤得外焦里嫩。
  久木一向喜欢那种原汁原味的法国料理,凛子也和他一样。
  “我不客气啦。”
  一下午耗费了不少体力,凛子好像肚子饿了,说完就吃了起来。她使用刀叉的姿势十分地道而优美。
  “真好吃啊。”
  凛子专注地享用着美味的菜肴,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久木看着她,又回味起了刚才床上的情景。
  那种场面的确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不过,要说“真好吃”,那正是凛子自身。她的身体所具有的那种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玄妙感触,才是美味之中的美味啊。
  凛子完全不知男人此刻脑子里在想什么,香甜地吃着鲍鱼。久木也忍不住夹起一块清蒸鲍鱼塞进了嘴里。
  ……

目录

  上 卷

  落日

  秋天

  良宵

  日短

  初会

  冬瀑

  下卷

  春阴

  落花

  小满

  半夏

  空蝉

  至福

  尾声

  译后记 爱与性的执著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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